╔☆→—————————←☆╗ ┊小说下载尽在 书本网 ┊ ┊ 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             ┊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    ┊ ┊    本人不做任何负责】┊ ┊             ┊ ┊ 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 书名:玉璧 作者:布捺 文案: 青山依依,青草香… ……………………………………………………………… 好运了20多年的许乐做梦都没有想到,一次简单的旅游,自己竟然会莫名其妙的死掉,更没想到仿佛只是一梦间,自己便来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和另一个人相知相恋相伴一生… 温润(呆萌)受X面瘫忠犬(?)攻 PS: 1:重生甜文 2:攻受双洁 3:架空历史考据大大高抬贵手 4:有生包子 5:本文不慢热,多写日常 6:更新慢,但保证不坑 以上,雷者勿入!!! 内容标签:重生 种田文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乐,滕彧 ┃ 配角:滕悦,司少宇 ┃ 其它:重生,生子,甜文 ==================   ☆、许乐   华夏J省风景秀丽,省内的一些小城都依山傍水,民族文化也特别浓厚,所以这里是旅游胜地,并且十分宜居,也很适合修生养息。   许乐是刚刚毕业大军中的一员,却并没有同其他人一样冒着炎热的天气去挤招聘会,反而是带着不多的行李来到J省旅游。其实不是许乐没有上进心,也不是没能力,许乐之所以一毕业就往外跑,纯粹是不想在家享受全家人无微不至的关爱了,尤其是妈妈眼中偶尔流露出的愧疚,让他更加难受。   许乐同他的两个哥哥是一母同胞的异卵三胞胎,两个哥哥身体非常好,唯独他,先天性心脏室间隔缺损,虽然不严重,却还是影响了他应有的正常生活,但他有家人宠爱,有安稳的生活,并且平安的长到大学毕业,他非常满足,他想说:其实不必这样的,你们并不欠我什么。但他说不出口,他怕妈妈会伤心,怕妈妈觉得自己在怨她。   许乐家在B市,世界闻名的政治文化之都,许家上三代都是军人,世家庞大,许乐是根正苗红的红三代。许乐这一辈里,连上许乐一共有十个人,上头有六个哥哥三个姐姐,身为家里最小孩子的自然是极受宠的,而且他这些哥哥姐姐都成绩不菲,轮到他自然就没有那么严格的要求了。如果身体再好些就更完美了,许乐想。   到J省云廊市的第二天,许乐背着包直接从下榻的酒店打车来到云廊市的标志——云廊山。云廊山近山顶的地方,有一条常年被薄雾缭绕的山径,若隐若现非常神秘,云廊山也因此得名,而这条名为云廊的山径也是许多游客对云廊山趋之若鹜的原因,而除去雾绕的山径,云廊山其他部分也很美,茂林郁郁葱葱,放眼望去,满眼的绿色之中还点缀着几点鲜红嫩黄,唯美若画,清新自然。许乐觉得长这么大,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放松过,心境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平和过,所以一路只顾着风景,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登山阶梯正一层层减少。   云廊上,许乐疑惑的的看着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山径,神色疑惑,不明白刚刚还不少的人怎么突然就只剩自己了。想不出所以然,许乐也不再纠结,心想一个人也清净,就自己一人看起了四周的风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文,肯定有多多的不足之处,若看到有雷区还希望各位读者朋友多多体谅,如有雷同历史或实际情况之处,希望考据党大大们高抬贵手。   ☆、重生   “叽叽叽”,被鸟叫吵醒的许乐有些烦躁的扶着有些疼的头做起来,但下一刻却被眼前景色将本就懵的脑袋弄得更迷糊了。还不等回神,昏迷前的记忆和现在这具身体的记忆就接连出现在脑海里,瞬间的刺痛让许乐再次昏迷过去。   梦中,循环播放着一个同名同姓的男孩的的生活,经历,许乐一边看一边开心得想,这事上竟然还有第三种人啊,一个男人竟然可以生孩子,这位兄弟可真倒霉…   等许乐再次醒来,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里点起了蜡烛。许乐神色疑惑的看了眼周围,身体一僵,不由苦笑,心道:原来不是梦啊。许乐在床上躺了一会,坐起身靠在床头发起呆来,脑海里自动回忆起当天的情景,莫名其妙的走到了云廊,又莫名其妙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再后来滑下山然后莫名其妙的来到这具身体里,许乐叹气道:“果然是遇到重生了吗?”说完脑中的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更加清晰了。   双手盖住脸,许乐有些想哭,但心里却是轻松地,许乐想,自己去世了也许妈妈痛苦一段时间后,就不用担心我受病痛折磨,就不必一直生活在愧疚里了,毕竟家里还有两个哥哥。   “老爷,夫人,小少爷醒了,小少爷醒了”一声喜极的呼喊声把许乐从思绪里拉回现实,许乐抬起头,循着喊声望去,视线内是一名总角年纪的小丫头和一对走的有些匆忙的中年美夫妇。见那对夫妇走近,皱皱眉,忍下心中的别扭,顺着记忆中的语气道:“爹,娘”,听到喊声,中年美妇眼眶一红,急走几步上前将许乐揽到怀里,道:“我可怜的乐乐,你终于醒了,你若再不醒,叫娘可怎么办呦”,边说着又将许乐揽紧了些,许乐被揽在怀里十分尴尬,还不能说什么,只能干干巴巴的叫着娘亲安慰,男人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欣慰的点点头复又出去了,没一会儿,便有人端来了吃食,许乐想这应该就是父亲的关心方式,乖乖的的喊了声爹,就没了动作。   身为人子安慰父母本是应该,但自己毕竟不是原来的许乐了,再者说多说多错,即使是同一个人,灵魂不同,气质便不同,若是被怀疑自己就是再多的嘴都解释不清了。但随后又想,反正这身体是自己的了,现代肯定也回不去了,还不如顺其自然呢,想着便又喊了声娘,因着想通了,这一声便亲昵了许多。在许乐叫过娘亲后,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身体轻了好多。   许乐的娘亲白氏见下人端来了吃食,挑了一碗粥道:“来乐乐,先喝碗粥,若是不够再吃些别的”,说着便吹凉一汤匙粥喂过来。许乐见白氏要喂自己喝粥,忙道:“娘,我自己来就好,娘你歇着吧”。小儿子刚醒,白氏哪里舍得让他动手,柔声道:“你睡了半个多月才醒,身上哪有力气,你坐好,娘来喂你”许乐刚要反驳,白氏脸一沉道:“莫不是你嫌弃娘亲,才不叫娘亲喂你?”许乐没办法,只好从了白氏,白氏脸色顿时阴转晴,再次盛好一汤匙粥,柔声道:“这才乖,来,张嘴”,许乐无奈,只能乖乖张嘴。   喝完粥,白氏放好粥碗问道:“饱了吗?要不要再用些?”许乐摇摇头,想到这具身体的情况,问道:“娘,我是怎么晕倒的?为什么睡了半个多月?”白氏听了叹一口气道:“这是每一个玉璧之身的男子都会经历的,每到玉璧之身的男子16岁的时候,都会接受玉神的赐福,但赐福也不是只有好处,当玉璧接受赐福时便会晕倒,这期间不得吃喝,若是挺得过去还好,若是挺不过…呜呜……”说着便又哭出来。“娘,我这不是没事吗?怎么又哭了呢?哭坏身体就得不偿失了”许乐看到娘亲又哭了,急慌慌的安慰,一张小脸都皱成了包子。   白氏见自家儿子可爱的小模样噗嗤一声便乐了,也不哭了,抬手摸着许乐的小脑袋无奈道:“玉璧之身接受赐福的时间越长效果越好,以后生出的孩子越优秀,但你昏迷的时间也太长了,往常五六天便算长的了,你却睡了足足十七天,若不是每次都看见你的胸膛有起伏,我和你爹都以为你挺不过去了,哎…”许乐听完后心道:其实您儿子没有挺过去呢。   想归想,确是不能说出口的,不然爹娘还不知得有多伤心。随即又想到自己的体质,纠结的脸都皱起来了,白氏看到又是一乐,问道:“怎么了?”许乐委屈道:“娘,我不想生孩子”,白氏瞪他一眼,道:“净胡说”随即又道:“得亏你爹辞官了,你这体质若是在京里,如今咱家的门槛儿怕是早就被踏破了,哎,算了算了同你说这些干嘛,你才十六岁,上头还有哥哥姐姐呢,你还早呢”。说完便站起身,扶着许乐躺下,柔声哄道:“乐乐还小,不用想那还远的事儿”,许乐刚要反驳,白氏又道:“好了,你刚醒需要多休息,娘就不在这里扰你休息了”,说完便替许乐掩好被子,拍怕他的头转身出去了。   等白氏出去后,许乐轻呼一口气,心道,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果然想的跟实际还是有差距的。   许是真的累了,只躺了片刻许乐就开始犯迷糊,在进入美梦之前,许乐心中暗下决心,现在的许乐就是以前的许乐,没什么不同,既是帮了之前的许乐尽孝,还白赚一对父母以及他们的疼爱,何乐而不为呢?如此想着,心宽了,气也顺了,梦,也美了…… 作者有话要说:     ☆、长乐镇   苍川大陆,其苍为苍茫广博,川为山川海洋,因此大陆便得名苍川。苍川大陆确实当得起苍川二字,大陆上山川连绵,江河交错,草原辽阔,地大物博,且大陆外四面环海…   顺安国,是苍川大陆无数国家中的国家之一,他的版图放在苍茫世界中甚至比不上一个打过的附属国,及其不起眼,但却没有哪个国家敢去招惹顺安国,这不因顺安国所处地易守难攻,不因军队的彪悍大陆闻名,亦不因物矿丰富怕人趁乱强度,之所以不敢招惹,皆因顺安的天赐福体——玉璧,非常多。   顺安国四季分明,却没有特别冷和特别热的天,如同世外桃源。   五月的天,正值春光明媚,长乐镇街市上人头攒动,气氛热烈,热闹程度堪比过春节。   这天是许乐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十五天,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环境,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习惯,也习惯了现在这对父母的关爱甚至是…溺爱。   早晨许乐在院子里散步时听出门采买的下人说镇上是多么多么的热闹,便起了出门逛逛的心思,所以用过早饭,跟爹娘报备之后,便带着贴身小厮友友出门了。   自从许乐醒来并能够下床以来,今天是他第一次走出家门,心情不可为不激动。在这个没有任何电子产品的时代,能够在家二十多天不出门真是幸好院子大,许乐不靠谱的想。   左右瞧着,看着几乎无处不在的木香藤,想起今早娘亲同自己说的木香节的事,心道:果然我是个有福气的吗?刚来这世界就赶上这么重大的节日。想到这里,本来就开心的心情就更好了。   今天始往后九天是长乐镇的最重要的传统节日“木香节”,木香节由来已久,相传长乐镇原先只是一个面积不大的名为长乐的木香藤园,在机缘巧合之才慢慢发展成现在的长乐镇,所以长乐镇的人是非常重视这个为期九天的节日的。(木香藤,别名木香,又称七里香)   木香藤花繁叶茂,盛放时白花如雪,黄花灿烂,花开时,无论是坐在家里,还是走在街道上,都能轻易寻到或白或金的木香花的影子。木香花花香持久浓郁,每到花开的季节,隔很远都能闻到木香浓郁而不腻人的香气,且芳香清新宜人,十分惹人爱,而这木香藤尤以香气闻名大陆,深受大陆人喜爱。真的无能想,只能拜托度娘了)所以有许多外面的人在这个时间赶来长乐镇赏木香。   走在镇上,许乐见到了各色各样的服饰,许乐看的新奇,丝毫没有一个玉璧该有的危机意识,走在许乐身后的小厮友友见自家少爷如此不顾自身危险,又不敢出言打扰少爷的兴致,在许乐身后急得直冒汗。   许乐也不是没注意到友友和周围人的异状,只是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被人看看又不会少块肉,所以周围的人看个不停也没觉得如何。   直到又一个男人因为停下看自己而同别人相撞之后,许乐停下,转身摸着脸一脸奇怪的问友友:“友友,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为什么好多人停下看我?”   友友见自家少爷转身,一位少爷意识到问题了,十分开心,没想到少爷竟然这么问,还一脸奇怪,顿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嘴角一抽便道:“小少爷,您是玉璧,自然是稀罕的,况且少爷又长的如此漂亮,也不怪旁人看。”   许乐听得一脸稀奇,随后皱了皱眉小脸无奈的叹道:“哎,都是男人,他们有的我也有,就算是长得比他们好看点儿,也不至于这么多人稀罕呀!”   友友暗暗翻个白眼,心道:那里一样啦,我们可不会生孩子,也不会旺夫。   见少爷站在那儿一脸纠结,友友拽拽他的衣袖同他商量:“小少爷,不若咱们找个茶楼或是饭庄坐坐吧,您是玉璧,同咱们不一样,虽然咱们长乐镇民风淳朴,但因着木香节,最近镇上多了不少外面的人,还是小心些为好”。   说着又指着一个停下看许乐的人说:“您看,这人便不是咱们镇上的”。   许乐看着那个同自己穿着相同的人,不解的问:“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友友语气不屑的说:“咱们镇上玉璧多的如同其他男人一样,镇上人早就不稀奇了,怎会因为一位玉璧就驻足呢?但外面的人稀罕啊,所以,小少爷咱们最近要小心,您要知道玉璧在其他地方是十分稀罕的,外面的人也是很坏的,还特别特别的不择手段”。   友友说的十分义正言辞,竟让许乐无法反驳。许乐无奈的瞄了友友一眼,放下自己那点想逛逛的心思,道:“哎,既然如此,那咱们便走吧”。   友友一听,顿时放心了,开心的说:“咱家的茶楼就在前面,我带路”。那开心的语气听得许乐眼角直抽,却只能跟着走。   许氏茶楼二楼,许乐靠在窗边喝着掌柜特意泡的花茶,不无感叹的同对面的友友说:“果然自家的地方就是好,进自家茶楼还有专门的茶喝”。   友友十分无奈的说出事实:“小少爷,其实,花茶是玉璧的特供茶品,有清毒养颜的作用,而且所有地方都一样,只是茶的种类、品质不同罢了”。   “额,原来是这样啊哈哈!”许乐干笑几声,别捏的转了话题:“友友,长乐镇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这么多人吗?”   友友看了眼外面点点头说:“现在还不是人最多的时候,等过几天人会更多”。   许乐不解:“哦?这是为什么?”   友友骄傲一笑,解释道:“小少爷不是长乐人可能不了解,咱们这里的木香大陆闻名,很多人都赶在这个时候来赏花品木香药茶,吃木香花酒,这可都是长乐镇不外传的秘方”。   说到这里友友喝一口茶接着说:“最最重要的是节日的后三天,那三天咱们镇上会举办一个花王争霸赛,选出当年的木香藤花王,而这花王在赛后会视其主人意愿出售,而一般情况下其主人都会选择出售”。   听到这里,许乐好奇地问:“那如果花王的主人不同意出售花王呢?那些要买的人会不会找麻烦?”   “不会,因为那可能是花王的主人要用花王酿酒,再者说,参赛的花那么多,为何非得去争一株花王呢,毕竟叫花王也不是仙花啊,只是比之其它的花长得更好一些罢了?”友友说的理所当然,许乐连再次追问的余地都没有,心塞不已。   这边正心塞纠结的许乐正在努力想要引一个话题来打败友友,让友友也心塞一回,却不知自己皱着小脸纠结不已的可爱模样落入了另一个人的眼中。   ………   深邃的眼中不复往日的幽暗伶俐,浮起一抹深深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想象力无能,面壁求谅解(求收藏~求包养~)(  ̄  ̄)σ…( _ _)ノ|壁   ☆、初遇   许家…   “爹娘,今日花王争霸赛最后一天了,我们家要去吗?”吃早饭的时候,许乐便捧着碗喝粥,边满脸期待的看着上座的爹娘。   许乐爹许谦斜睨他一眼,道:“今日人定然很多,你去也不方便,况且我们以后要在长乐镇长住,想看花何时看不了,今日去凑什么热闹?不去”。   许乐张张嘴刚想反驳,许谦便说:“你也不许去,今日在家随我温书”。   许乐一听这话,心里一塞,不情不愿的点头同意了,但心里还是十分的想去,不过却没说话,只是一双黑黑的眼珠骨碌碌的转,不知在打什么主意,而后竟是睁着那双湿漉漉的大眼期待的看着白氏。   白氏瞧这情形,“噗嗤”一声便乐了。心道,老爷也真是,明知道今日三个儿女要回来看花王却还要吓唬乐乐。嘴上却说:“乐乐就听你爹的,你最近总是一整天不着家,在如此放任下去,就该玩野了,也是时候收收心了,万一以后嫁不出去可怎么好”。   许乐脸一垮,无奈的说:“娘,不要总说嫁人好不好,我都说了我不要嫁人了”。   白氏见他可爱的小模样登时乐不可支,许乐爹严肃的脸上也流出些许笑意。   “哟,我们小乐乐这才多大呀就想着嫁人了?”许乐正同爹娘理论着,并试图打消他们无时无刻想着让自己嫁人的这种念头,门外却不适时的传来一道调侃味十足的声音。   此刻许乐心中的小人儿(╰_╯)#   刚要起身看看是谁如此欠教训,便见自家娘亲的眼眶红了,就连一向感情内敛的爹爹都变了脸色。   许乐转身,便见一位同自己明显不相像,却一眼便能看出与自己有关系的高壮男人向膳厅走来。   许乐歪歪头疑惑的看着已经走过来的男子,想着他是否是原身都记忆不深的两位哥哥之一。   来人见许乐只是看自己却不说话,心想大概是许久不见生疏了,上前给爹娘见礼后,便转身笑着对许乐说:“乐乐是不记得大哥了吗?明明才分别三年怎么就如此生疏了?”   许乐摇摇头,轻声喊了一声:“大哥”,声音虽小却清脆,叫人听了无端的高兴。   许安摸摸他的头温声说道:“乐乐乖,今日大哥回来给你带了些小礼物,不过都在你二哥和大姐哪里,过会儿他们回来便取来给乐乐玩”。   许乐皱着小脸儿退后一步,仰头看着大哥义正言辞的说:“大哥,我已经十六岁了,已经是大人了,不能再被摸头了,再者被别人摸头会长不高的”。   许安一乐,点点头放下手,正巧这时许乐的二哥许宁和大姐许瑶进了门,许安便拉着许乐走上前去。许宁长得同许安极像,个子都差不多,只是比之高壮的许安要瘦些,却也不是纤弱无力,毕竟都是常年习武,自是非同一般的。许瑶是典型的小家碧玉型,样貌秀美,像极了白氏。   许安见许乐突然发起呆,便推了推他道:“乐乐”,许乐回神,看着二哥和大姐,略尴尬。但还是乖乖喊人:“二哥,大姐”。   许宁抬手摸摸他的小脑袋,失笑:“乐乐真是一点都未变,还是如同三年前一般……叫人想欺负呵呵”。   许乐听得满脑门儿黑线,想反驳却是怕多说多错,毕竟不是同一个人,很多习惯都是不同的。许乐便不理他二哥,转身喊人:“大姐”。   许瑶也是笑着摸摸他的头,说:“乐乐长大了,我记得三年前乐乐只到二哥腰部,如今却是比我都高了”。随即召来随行小厮,取过一个大包袱道:“这里面是我跟大哥、二哥送给乐乐的礼物,来,拿着”。说完便递给了他许乐。   几人又聊了一会,许宁和许瑶去给爹娘见了礼,便出来了。   几人在花厅里坐下聊了两句,许宁提议找个茶楼,边品茶边休息边聊天,许安许瑶都没意见,许乐正想出去呢,这时得了机会忙说:“今日正值长乐镇花王争霸赛最后一日,我们去看看吧,不仅可以品茶还可以赏花”。   许安轻笑:“是乐乐自己想去吧”。   许乐讪笑。   ………   花王争霸赛现场,木香楼三楼贵宾席,同下方不一样的安静气氛在人山人海中显得尤为特异,却也没人说什么,毕竟坐得起木香楼贵宾席的人非富即贵,定是不好惹的。   许乐饶有兴致的趴在窗边看楼下面汹涌的人潮,不自觉得晃着小脑袋感叹:“下面真热闹呀!”   许安三人在后面看的乐不可支。   除此之外,在他们对面的贵宾室里同样有一个人因为许乐,周身的寒气都散去许多。   “主子,上次您让我查的那人已经查到了”,一名黑衣人站在男人身边汇报着主子吩咐的事。   男人点点头,道:“嗯,怎么样?”   黑衣人道:“那玉璧姓许单名一个乐字,是蕴澜城许家的人,上有两兄一姐,今年十六岁,一月前刚刚接受完玉神赐福,据下属说许小少爷接受赐福时间长达十七天,是个非常有福之人,不过,现下真实时间被许家隐藏,明面上只有七天”。   男人听完后点点头未作何评价,只说:“去把窗子打开”。   黑衣下属应是去开了窗,男人便行至窗前坐下,向许乐看去,此时刚好遇上许乐抬头,四目相对。   良久,许乐脸一红问道:“你是谁,是哪国人啊?”语气熟稔并且十分奔放。   男人眼中浮上一抹笑意,道:“敝姓滕单字彧,蕴城人”。   许乐想起许家搬到长乐镇之前便是住在蕴城的,惊奇于这种缘分:“呀!好巧呀,我叫许乐,我家之前便住在蕴城,没想到咱们竟是同乡啊哈哈,好有缘分”。   滕彧笑着点点头道:“确实有缘”。   “什么有缘啊乐乐”,许安探头走过来问道。   许乐指指滕彧说:“这里有位同乡,他也是蕴城人”。   许安抬头,随即便是一惊,心道若此高深之人为何会出现在小小的长乐镇,又为何会同乐乐相谈甚欢?许安抱拳见礼,道:“舍弟性子单纯,若有叨扰不便之处还望阁下多多海涵”。   滕彧摇摇头道:“无妨”。   许安再次抱拳道:“既如此,在下便不继续叨扰阁下了”。说着便拉着略不尽兴的许乐回室内了。   黑衣下属见此问道:“主子,用不用…”。   滕彧合上眼睛,良久,开口:“不必,这次本楼主自己来”。睁开眼,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是满满的志在必得。   黑衣下属心里一惊,道:“是”。   滕彧轻答一声,继而闭上眼睛,久久无话,满室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  从今天开始,布捺可能要三天一更啦。近期考试太多又有运动会简直神烦!!!希望读者宝贝们勿怪~~   ☆、比棉花还柔软   时值五月,太阳很大却不会很烈,阳光斜斜的照在身上,像躺在狐狸绒毛上一样温暖柔软。   许乐拉着有些不情愿的友友兴奋地走在街上,感觉哪里都很合眼,便是一只鸡蛋都十分可爱。   经过一个面人儿小摊时,许乐看了眼摊子后面坐着的那位精神矍铄、笑容慈祥的老人,而后便停了下来。   许乐在面人儿小摊前站定,神情严肃的说:“我观您与我有缘,不如我们一起愉快的聊聊“?   老摊主笑呵呵的点点头道:“小娃娃想同老朽聊些什么”?   许乐严肃问:“在下姓许名乐,敢问您姓甚”?   摊主顺顺山羊胡,失笑:“老朽姓张”。   许乐满意点头,晃晃小脑袋问的一本正经:“那,张爷爷您做这行一定很长时间了吧?”   张老点点头道“不瞒你这小娃娃说,老朽今年七十有九,虽然不是地道的长乐人,却也在长乐居有六十几年了,这门手艺便是在搬来长乐后学的”。   许乐顿觉惊奇不已,道:“您做面人儿做了六十多年了”?   起初友友并不十分确定摊主是何人,只觉那位大师是何等身份地位,怎么还会出来摆摊儿?但在听到这话后瞬间惊得睁大了眼睛,怕自己看错,还用衣袖狠狠地擦了擦眼睛,待确认后,看着自家与之聊得不亦乐乎的小少爷,友友顿觉少爷身上有了光,十分值得膜拜。   张老顺顺胡须,笑呵呵的点点头,模样十分仙风道骨。   许乐十分膜拜,大眼睛里的星星几乎要飞粗来。   看着眼前如此有趣的小娃娃,张老失笑,心道:真是个有趣的小娃娃,来长乐这许多年,镇民虽然淳朴,却也是没有如此纯稚可爱的。   许乐看着小摊上摆的几个栩栩如生的小面人儿,十分眼馋又不想花钱买,双眼一转,小心的地问:“那…这个谁都可以学的吧?”   张老笑道:“确实,捏面人儿的确是谁都可以学的”。   许乐开心道:“那你教我吧”,十分没有求人的自觉。   友友见此,脸上一热,顿觉十分不好意思。立马拉住自家少爷,急道:“小少爷,张老早些年就已经关门不再收徒了,怎么能教你”。   许乐疑惑,问:“为何?是徒弟太多教不过来了,还是你觉得少爷我没天分。”说完立马用恍然又愤怒还特别谴责的目光看着他。   友友几乎要被气晕过去,觉得自家小少爷自从接受赐福醒来之后越来越难懂了,而且…还选择性呆!!!   见他不说话,许乐有些得意,随即鄙视道:“被本少爷说中了吧,我看你是越来越大胆了,竟然欺主!想是本少爷对你太好,你有些得意忘形了”。   支着下巴深思一番,盯着友友脸上露出‘这样吧,你去说服张爷爷教本少爷捏面人儿,本少爷就饶你不死’之类的意思。   友友一脸悲愤,心里不停腹诽:太无耻了!!!   两人在这边自顾自的说着,摊后的张老坐在那里乐呵呵的看着,也不去掺言打扰他们,心情十分愉快。   距离此处不远的茶庄里,滕彧一边喝茶一边听墙角(好远的墙角...)心里说不出的愉悦。   坐在一边的滕彧弟弟滕悦疑惑的看一眼自家哥哥,再看看周围,十分好奇什么事情让自家面瘫哥哥如此开心,但他拍挨揍不敢问。遂转身看身旁之人,脸上充满了浓浓的好奇。   司少宇起初不想理他,却耐不住爱人一直用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儿盯着自己,拦腰抱到自己腿上,附在他耳边小声道:“我猜,你大概快要有嫂嫂了”。   滕悦眼睛一亮,激动地问:“你说真的?你怎么知道的”?   司少宇失笑,哄他:“嗯…我猜的”。   滕悦顿觉又没有了希望,就说嘛,他哥哥那样的面他怎么可能找得到老婆,看到就吓死了,还怎么敢一起睡觉。越想越觉得对,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为了可能要打一辈子光棍儿的哥哥十分纠心。   司少宇怎么会看不出自家爱人在想什么?不由失笑。   滕彧听见笑声也回头看着自家弟弟,眼神明显温和了许多,嘴上却说:“越来越蠢了”。   司少宇点点头道:“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滕彧点点头,随即站起身道:“我下去一趟,先不要让悦悦知道”。   司少宇点点头,目送他出门,才叫醒沉浸在思绪里宝贝爱人。   滕悦回神,见哥哥不在便问:“哥哥呢”?   司少宇道:“不知道,时才朝我示意了一下便出去了,未曾说去哪里,想是有些即使要处理,你莫要担心”。   滕悦点点头不在关心这个问题,觉得有些饿便顺手拿起桌上的点心吃起来,十分无忧无虑。   司少宇失笑,一边帮着擦嘴角沾上的点心屑,特别温馨。   ………   茶庄外,滕彧走到张老的摊子前,道:“早就听说长乐有三宝,木香、玉璧、张陶圣,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张老看着眼前突然走过来的的年轻人,笑道:“悉语楼楼主也是如传言般一表人才”。   滕彧抱拳,转身看向人在坑小厮的小呆瓜。   许是感觉有人在看自己,许乐已获得转身,看到是自己认识的人,便开心的打招呼:“原来是你呀”。   说着便想上前聊几句,不想衣摆太长,往前走的时候踩到了衣摆,整个人瞬间向前扑去。   友友惊叫:“小少爷”,但是想救已经来不及了。   张老也是面色一变。   滕彧怎会让许乐摔倒?心疼都来不及,在将许乐抱到怀里的瞬间,滕彧想到了棉花,软软的暖暖的。   许乐也被吓了一跳,不过下一刻浓重的男性气息冲入鼻子里,瞬间被熏得小脸通红,心也扑扑跳起来。   滕彧对这样的结果十分满意,不舍得将他从怀里浮起来,担忧的问:“不要紧吧”?   许乐红着脸摇摇头,小小声说了一声谢谢。   滕彧轻笑:“应该的,不必言谢”。十分没有冷酷楼主的职业操守,特别无耻。   许乐刚想回话,友友便跑了过来,急道:“小少爷你没事吧”。   许乐想他怎么着也是个男人,怎会如此虚弱,便不爽道:“本少爷英明神武英俊潇洒怎么会有事”。遂想起自己在这里逗留的目的,便朝着张老走去。   “嘶~好疼”。许乐刚迈出一步,便感觉右脚传来刺痛,瞬间眼眶便红了,十分娇弱。   友友担心的问:“怎么了小少爷”?   滕彧扶着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扭头对友友道:“许是时才扭到脚了,不妨事,擦些药酒休息些日子就好了”。   见许乐抬头看着他,湿漉漉的大眼睛十分惹人怜爱,滕彧差点没忍住亲下去。   许乐又看看张老,可怜兮兮的说:“我想学捏小面人儿”。   张老失笑道:“好,你想学我便教,待你脚好了便叫滕彧带你来找我吧”。   许乐大眼睛开心的完成两牙弯月,十分可爱,叫看的人也跟着心情好起来。   待到要回家时,许乐对自家无法无天的小厮说:“友友,你回家叫人来接我”。   友友看一眼张老,又看一眼滕彧,不放心道:“小少爷乖乖待着,我去去便来”。   说完便要走,滕彧及时拦下他说:“若是不介意,便让我送你家少爷回家吧,如此也不用站在这里等了”。   许乐道:“这怎么好意思”。友友同样附和。   滕彧却是没说什么,向张老点点头,弯腰抱起许乐对友友道:“带路”。   许乐小脸涨得通红,羞得话都说不出了。友友刚要反驳呵斥,却被滕彧一个眼神吓得将话憋了回去,老老实实走在前面带路。   身后的张老抚着胡须乐呵呵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半点耐心也无,有个机会便如此急躁,不过效果却是不错的”。   “师父,什么不错啊”,这时张老的小徒弟从旁边的巷子里走出来,不解的问。   看样子显然是来帮师父提东西的。张老瞪他一眼道:“你这榆木脑袋如何会懂,对了,前几日你师母替你说的那个姑娘如何了”?   小徒弟登时便红了脸,支支吾吾道:“还行”。   张老见他如此,再想想时才的情景,更是恨铁不成钢,气道:“回去了”。便率先背着手走了。   小徒弟委委屈屈的收好东西,亦跟在自家师父后面回家了。   落日的余晖打在已经无人的巷子口,却出奇的温馨……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原因可能写不了长篇或者中篇了,不过温馨小短文也是很招人稀饭的~求收藏求包养啊~~   ☆、“见家长?”   许家宅子前,门房见自家一向听话乖巧的小少爷被一个陌生男人抱回来,惊得张大了嘴,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了时代的节奏。   关上大门,门房紧走几步追上已经进入一进院子的两人,赶在两人进入内院前通报了老爷夫人。   会客厅里,上座是一脸淡然的许乐爹娘,上座左侧是一脸阴沉的许大哥和许二哥,许乐则绞着手指乖巧的坐在右侧,而他的旁边则坐着面无表情的助人为乐之后不肯走的…滕彧!   许谦同白氏对视一眼,端起茶盏道:“今日十分感谢公子相助,护我娇儿回家,不过许某不得不说一句,公子今日的行为不妥”。   滕彧挑眉问:“哦?何处不妥?”   许谦放下茶盏叹道:“公子,虽说这长乐镇的玉璧就像普通男人一样,但毕竟不是普通男人,像公子今日这番作为虽出于好意但还是会对许乐造成一定影响”。   滕彧啜一口茶没说话,心里也明白想要赢得岳父岳母(什么?)的好感必定是要少说话的。   白氏接过话头,温和的说:“说了这么长时间,还没问公子贵姓呢,真是失礼”。   滕彧淡定摇头道:“伯母莫要如此说,上门拜访,没有自报姓名,也是在下的过失”,稍顿站起身接下去:“在下滕彧,见过许伯父许伯母”。随后又同许大哥许二哥见礼通了姓名才坐下。   白氏见他坐下才道:“滕公子,你既是喊我一声伯母,我便厚着脸皮应了”。   滕彧严肃点头道:“应该的”。   白氏点点头道:“我这娇儿乐乐是玉璧之身,未婚便同男人有牵扯是万万不可的,我见滕公子也不是长乐人,那么此次事了还请滕公子早些离去吧”,   白氏为此有些羞愧道:“这样说虽有违我们感谢公子的本意,却也是无奈之举,毕竟,我们乐乐将来是要嫁人的,希望滕公子能够理解”。   滕彧端着茶盏的手一顿,微微侧身看着看着许乐,道:“我同乐乐投缘,短短几日已有三面,乐乐更是与我三笑…许伯夫许伯母,时才您恐我坏了乐乐名声,那若我同乐乐在一起了呢?”   见许乐听了自己的话后神情一呆,轻笑一声道:“我对乐乐一见钟情,而我们能够多次相遇必定是缘分使然”。   许父等人闻言脸一僵,深觉此人脸皮之厚不可小觑。   刚要开口拒绝,便听滕彧道:“今日贸然上门虽有些唐突,却也是无奈之举”。   许父同白氏对视一眼,满眼无奈,却无法打断,便接着说道:“滕公子请讲”。   滕彧道:“几日后我便要启程赶回蕴城,但心系此地之人不能放心里去,今日正巧见了人,便厚颜上门了,我也没太大奢望可一次成功,但……”   说话间自袖袋里取出一枚艳红色晶莹剔透的玉佩,玉被打磨成鸡蛋大小,中间镂空,内里藏着一枚墨绿色的珠子。   许父见玉一惊,当下便站起身抱拳道:“不知是悉语楼((。)ノ起名无能星人)楼主,楼主海涵”。   白氏并许家两兄弟也忙起身行礼。   滕彧站起身,摆摆手道:“今日我是以一个求亲者的身份来的,这里面就属我辈分小了,许伯父许伯母如此真是折杀我了”。   白氏见自家夫君还愣在那里,忙拉了拉其衣袖,并对滕彧道:“快先坐下,站着说话不方便”,令又吩咐下人添了些茶水。   滕彧依言入座,刚要端茶杯,便见许乐正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瞪自己,半点威慑力也无,登时便乐了。   许乐气结,转身道:“你们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啊!这种事难道真的可以没有当事人吗”   白氏一脸慈祥的说:“乐乐乖,过会儿再讨论你的事”,说完便回头继续听滕彧说话。   许乐气的鼓起双颊,像只正在吃食物的小仓鼠,十足招人。   滕彧侧头失笑,心里的喜爱又增了几分。   一家人一直谈到晚饭时间,终于讨论出一个两边都能接受的结果。   谈话正值结束时,管家来请去用晚饭,许父便趁此站起身道:“结果便如方才讲好的吧,叫乐乐同滕彧一起回蕴城,培养感情是一回事沿途也能增长一些见识”。   “爹,我还没同意呢!您怎么不问我愿不愿意!”,许乐无语的瞪着擅自替他做决定的爹,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   许父慈祥的摸摸许乐的头道:“乐乐乖”,便要引着滕彧去饭厅。   滕彧轻笑,微微侧身对着许乐伸出手,“一起?”   许乐偏过头,越过滕彧向饭厅走去。   滕彧失笑,背着手紧走几步追上许乐并肩走向饭厅… 作者有话要说:  两天没码字,我竟然把文的内容忘得差不多了(ToT)感觉全没了~~~   ☆、离开   因为滕彧的私信作祟 ,许乐不想跟着去蕴城的抗议最终被许父给压了回去,即便是许乐求一向疼爱他的娘亲白氏求助,都未起一丝作用,这使许乐十分沮丧,因为真的不想跟着去啊。   最后许乐不死心的去向长老求助,不想张老竟说在他见识涨足前不会教他太深入的东西,而后教了他一些捏面人儿的小手法便打发他回去了,还说走时不必同他告别了,说的真是特别特别贴心。简直没有师徒情义啊,许乐抱头,丧气极了。   离开的日子眨眼即到,快的让许乐有些兜不住,许乐的希望彻底没了,乖巧的同爹娘兄长姐姐告别后,便在滕彧搀扶下垂头丧气的上了马车。   滕彧一跃跳上马背,冲许父许母抱拳道:“许伯夫许伯母,我们这就启程了,就不多说了,也请二老放心,我定会护好乐乐,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儿子要出远门,白氏是十分难过的,却也不好说什么。许父点点头,摆了摆手道:“这孩子从小没吃过什么苦,滕楼主多多担待,多的也不说了,早些启程吧,不然晚上便要露宿了”。   滕彧心知许父话里的意思,也不再多说,再次抱拳,吩咐人启程便打马行至许乐坐的马车旁边,轻敲车窗柔声道:“乐乐,我们这边要走了,要不要再同伯父伯母说几句话”?   许久为听见声音,滕彧意为许乐不想理自己,不想下一刻,马车里传来略带哭腔的回答:“不用了”,便再次没了声音。   滕彧心一软,险些没说出让他留下的话,不过还是理智更多些,安慰几句,便高声吩咐启程,滕彧再次回身抱拳告别,便带着一队人启程了。   看着渐渐行远的马车队,白氏再撑不住眼中的泪,用手帕捂住脸呜呜的哭起来。   许父见夫人的样子,轻叹一声道:“莫要再哭了,又不是不回来了,这也是乐乐的福分,哎”。说完便有些颓然的转身进了门,许安对许宁点点头跟了上去,许宁同许瑶一起扶着还在哭的白氏,轻声劝着。   许安走进书房,见父亲在写字便轻声关上书房门,坐在一旁安静的等父亲写完,没过多久许宁也走了进来,同许安对视一眼同样坐下静候。   大概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许父才停下笔,有些疲累的坐下。也不看许安许宁道:“我们许家此次之所能够安全走出蕴城,便是多亏了滕家,为父本是打算带你们兄弟俩闯出一番天地后在去谈还人情之事,不想滕家竟以此为条件要了乐乐”。   稍顿,许父接着道:“前两天我将此事告诉乐乐,乐乐不想让你们放弃如今在做的事,便同意了随滕彧回蕴城”。   许安许宁听后脸色有些难看,他们如何都想不到,他们的前途未来需要家里人疼爱的如同眼珠子的幼弟付出自己来换取。   许宁眼眶有些红,咬牙道:“我这便快马加鞭将他们追回”,说着便要走。   许安眼疾手快拦下他沉声道:“你觉得自己从悉语楼楼主手里抢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大哥,乐乐…”许宁急道,许安看了眼仿佛瞬间老了十岁的父亲,拍拍他的肩膀说:“小宁,父亲这样做定是有道理的,不可急躁”。许宁眼神清明了些,点了点头重新坐下。   许父站起身,欣慰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道:“滕家传承几千年,现今虽然半隐世不显山漏水,但在大陆上的资源人脉定然是盘根错节,我们许家这等仅有两百年的小家族他们还是不会多在意的”。   许安问道:“那滕楼主为何将乐乐要去”?   许父沉声道:“为父之所以说这是乐乐的福气也不无道理,原因也在此”,见许安许宁未说话,许父叹道:“你们要更加努力才行,不要辜负了乐乐的心意”。说完便大步走出了书房。   许父离开后,良久,许安许宁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坚决。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已接近完结ヽ(??▽?)ノ   ☆、乱城褚岫   ‘哒哒哒’,有序的马车声,在宽阔而热闹的官道上响起,许多行人抬眼看时皆不约而同的惊叹。   一水棕色的高头大马簇拥着两辆看似低调不起眼,却是用百年沉香木制成的马车,从身边走过时几乎听不见车轮碾地的声音,而这行车马中最是亮眼的便是走在第一辆马车旁边的前额带白的黑色骏马,但很遗憾骏马之上无人。行人都在或猜测或交头讨论车队的主人,皆好奇是何人如此财大气粗。   而此时马车里的人正在闹脾气,车马队的主人正在哄…   滕彧抱着许乐轻哄:“乐乐乖,把药吃了,少时进了城内我便带你去出美餐”。   许乐扭过头,不理他,但一双大眼睛不停的骨碌碌的转,想来正是在找个什么有说服力的借口,好说服滕彧不逼自己吃药。明明自己的感冒已经好了,还逼自己吃药什么的,简直烦。   滕彧险些被逗笑,不过滕彧还是十分有原则的,起码在有关许乐身体的事情上,不会因为自家宝贝不愿意就放弃劝告。   肃起脸,将盛着药的小碗凑到许乐嘴边,威胁道:“乖乖喝药,不然咱们在褚岫城休整这三天都不许你出门”。   许乐嘴一撇,心里有些不以为然。   见他如此,滕彧简直要被气笑了,心道果然还是太纵容他了。遂道:“这次我可是说真的,褚岫城不比之前咱们经过的那些城镇,虽然占着个秀气的名字却实实在在是个三不管地带,在这里杀个人如同家常便饭一般,更遑论其他事了”。   滕彧说完,低头便见许乐一脸惊呆的模样,笑着紧了紧抱着他的手,道:“若果你不乖乖喝药,这几天我便不陪你,也不叫滕悦陪你”。   许乐看他一眼,如同吃毒药一般皱着脸一口气将药喝完,滕彧见他喝完便立刻喂了颗蜜饯,温柔的抚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许乐含着蜜饯趴在滕彧肩上,虚弱的讲条件:“我要出去玩,还要吃好吃的,我吃什么你都不许管,还有我不要看恐怖片”。   “好,今天这么乖,你想做什么都依你”,近一个月的相处,滕彧已经习惯了自家宝贝时不时冒出来的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所以听到恐怖片便也未奇怪,大概能猜出是不想看见杀人的情景。   车马徐徐行了有两刻钟,褚岫城城门便出现在眼前,在城门处交了入城金,一行人便进入城中,又行了近两刻钟,才在接近另一侧城门处寻了一家较为合心意的客栈住下了。   到了客栈,滕彧抱着许乐走下马车,也未将他放下来,许乐本想让他将自己放下,却见身后滕悦同样被司少宇抱在怀里,想是有何原因,便未多说话。   片刻滕彧的贴身侍卫滕一从客栈出来,对滕彧道:“未见痕迹”。   滕彧冷笑道:“想来是个聪明的,行了,吩咐下去,安置好便都去休息吧”。   滕一领命:“是”。   滕彧转身对滕悦道:“这今天可要安分些,莫要任性胡闹,这里不比长乐镇”,显然是想起了在长乐镇时滕悦自己一个人跑去木香园玩,却未知会他人一声的事。   滕悦往司少宇怀里躲了躲,大胆的冲滕彧吐舌头,滕彧脸一黑,滕悦便嗖的将舌头收回去,深怕他哥将自己的舌头割下来,没有兄弟爱什么的,简直悲伤,司少宇和许乐立刻被他逗笑。   滕彧见许乐笑得开心,表情便柔和下来,心道不与蠢弟弟计较了。   ……   进了房间后,随侍的侍卫便将房间的角角落落检查了一遍,而后将房间里所有能换的东西都换了一遍,都收拾好之后,滕彧才放心将怀里的宝贝放下。   来到褚岫镇的三天里,除去偶尔能够在街市上见到打架斗殴的情景之外,并没有再离谱一些的事,譬如当街杀人之类。当然,不是原本就没有,而是滕彧不愿让自家宝贝污了眼睛而特地扫清的障碍。   在车马修整的三天里,许乐与滕悦没事便带人走街串巷,搜寻美食小玩意,不过可惜,想来褚岫城民风混乱,食物虽不至于让人食不下咽,却也没好到哪里去,小玩意更是不需说,除去刀剑兵器并无有趣的玩意,叫两人逛了三天也失望了三天。   第三天下午,悉语楼在褚岫城的分楼出了点问题,分楼楼主便来请滕彧去处理,经过一番思索,滕彧,司少宇想着只有一晚,更是有暗卫守着,许乐与滕悦待在客栈应是没有多大问题的,吩咐下去好生保护后两人便起身去了悉语楼分楼。   不想,两人走了还未有一个时辰,许乐与滕悦便被算计了。   “梆梆梆,乐乐、乐乐,开开门我是滕悦”,滕悦休息好后便没一刻安稳。   许乐整理好衣襟,才慢悠悠的打开门让滕悦进房间。许乐给滕悦倒了茶,问道:“悦悦,这会儿过来有事吗”?   滕悦端起茶盏茶道:“也没事,就是想来问问你饿不饿,若是饿了,咱们便去用饭吧”。   许乐黑线,无奈道:“我们回来前不是刚刚吃过了吗?这才过了多久?等你哥他们回来咱们一起吃吧”。   滕悦想了想觉得对,便想说可以,结果口还没开肚子便传来“咕噜噜”的响声。滕悦立马红了脸,怎么能在嫂子面前响呢?真是十分丢人。   “噗”,许乐被他的囧样逗笑,乐不可支。笑了好一会儿,许乐终于发现滕悦还在,尴尬的笑笑,道:“既然饿了,那我们就先用饭吧,不等他们了”。   说着便唤来了小二,点了些饭菜在房间里边吃边等自家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的田园,快要完结的节奏…   ☆、乱城褚岫(二)   简单的用过晚饭,许乐便同滕悦一起整理两人的战利品,虽然不多,但胜在是自己亲手挑的,又新奇,所以两人整理的挺开心。   不想东西没整理两件许乐便觉得不对劲了,全身燥热,使不出一丝力气,。许乐这边正难受,隙间听见一声难耐的呻吟,艰难的抬头想滕悦,模糊间见滕悦躺在地上胡乱的扯着自己的衣服,刚想上去扶起他,结果腿一软也倒在地上,再没一丝力气。   两人的动静越来越大,门外的暗卫察觉事态不对,即可派一人去通知楼主,另进去两人看看里面的情况。   两名暗卫进门后见两位主子的模样惊了一跳,站在门口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名暗卫是不敢随便碰两位主子的,却又不能放任主子躺在冰凉的地上,只好取了两床被子将两人包起来,勉强不让两位主子受凉。   但,中了药的两人怎么可能安分,不一会儿,被子便被扯了下来,衣衫也十分凌乱,白皙的身子也随之暴漏了出来。两名暗卫心里暗暗叫苦,心道怕看到什么还不能出去,真是十分苦逼。   幸好不足盏茶时间滕彧便同司少宇回来了,两人见自家宝贝的样子脸色一沉,对视一眼各自抱起自家宝贝,滕彧见司少宇离开后,沉着脸对门外的暗卫道:“明日,将此事查明交给我,若在明天夫人醒来前我看不到结果,你们也不必来见我了”。   说完便挥手关上门,抱着自家宝贝向内室走去。   门外暗卫此时一脸苦逼,各自对视一眼,留下保护的,其他人便飞身离开去查下毒一事了。   室内…   滕彧看着躺在自己身下一脸潮红,手脚胡乱抓踢得宝贝,十分心疼,本想将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的,不想第一次竟是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形之下。   滕彧轻轻褪下已被自家宝贝扯得破烂不堪的衣衫,呼吸瞬间一滞,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几近透明,微微的透着诱人的粉色,滕彧想,这世间怕是再没有比这更美的景色了。   怕自家宝贝受伤害怕,滕彧手下温柔的抚慰,一点点引导着宝贝青涩的小身子在自己身下慢慢的为自己绽放。   在进入的瞬间,滕彧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奔腾的欲望,但好在还剩那么几分理智,未让自家娇娇嫩嫩的宝贝受伤。   许乐模糊间感觉滕彧的存在,几乎也是不受控制的回应,揽着滕彧的脖子胡乱的吻着,特别特别奔放。   滕彧失笑,轻轻挽着自家宝贝的纤腰沉下身去。   纱帐挥下,掩住一室春色,一夜缠绵…   黄昏时分的阳光微暗却温暖,照在身上温温热热,许乐便伴着这道阳光醒来,昨夜的经历如同梦般不真实,但身上传来的酸痛却是实实在在的。   许乐回忆起昨夜的某些情景,脸色羞红,用被子将自己卷起来滚到墙边面对着墙发呆,真是特别特别害羞。   滕彧端着粥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条毛毛虫在床上蠕动,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噗”,快步走过去,将人从被子里救出来,抱在怀里,哭着自家宝贝折腾的红彤彤的小脸,哭笑不得。   轻轻拍拍他的屁股,挑眉道:“刚醒就不安分,是昨夜我不够卖力还是宝贝天赋异禀,嗯?竟然不累”。   许乐脸一红,可怜兮兮的看着滕彧道:“不是不是…我我…”喃喃不知所语,并且十分害羞。   滕彧见自家宝贝羞得快无地自容了,见好就收,将人安置着靠坐好,便端起粥,温柔道:“叫厨房做的荷叶粥,这会儿温度刚刚好,来,相公喂”。   许乐蛋蛋不好意思,想接过粥自己吃,但身上着实没力气又实在太饿,只好让滕彧来喂。   滕彧一边喂自家宝贝吃饭,一边同他讲一些自己经历过的趣事,气氛一时十分温馨。   许乐用完饭,想起昨晚的事,红着脸问:“昨晚是谁下的药啊,为什么要给我们下药?悦悦怎么样了”?   滕彧想起查到的结果,脸色稍沉,道:“无事,只是一些不怕死的找死而已,小悦有少宇守着,莫担心”,说罢便将他抱进怀里,亲亲小耳朵,柔声问道:“身上还疼不疼”?   许乐红着脸摇摇头,道:“不疼了,腰酸”。   滕彧轻笑,抬手帮他轻轻揉着腰道:“叫相公,我便帮你多揉一会儿”。   许乐脸红红,十分不好意思,但被揉腰十分舒服,犹犹豫豫好一会儿,小小声加了一声“相公”。   滕彧轻笑,心道,怎么这么呆啊,温柔亲亲他白皙的肩膀,继续细细帮他揉腰。   许乐悄悄弯起嘴角,看在滕彧肩上,十分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     ☆、蕴城滕府   “楼主,再有一刻钟我们便能进城了,是直接回府还是在缙云楼内稍作休整”?滕一驾马走到马车旁询问。   马车内,许乐被滕彧压在身下,衣衫凌乱,眼中含水,显然被欺负的不轻。   听见下属来询问,许乐羞得瞪自家男人一眼,不想此时神情太诱人,引得体内的物什又大了许多,一时未注意,呻吟便从嘴边流出。   车外滕一身体一僵,但楼主还未作吩咐,顿觉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许是感觉到了他的尴尬,滕彧道:“直接回府吧,走得快写”。   滕一领命道:“是”。   车队继续缓缓向城内行去,车内景象依旧继续着香艳。   蕴城滕府门外,滕家人闻讯前来迎接家主归来。   马车在滕府门前停好,滕彧自马车中走出,还不等众人上前问候,便见家主转过身,从马车内抱出一个人,一个睡着的男人。   管家见此犹豫片刻,上前问道:“家主,这位是”?   这时司少宇,扶着滕悦下了车,见此情景,滕悦道:“这是我嫂子啊”。   再理所当然不过的解释,但在众人耳边却是如同一道惊雷炸响,炸的众人晕乎乎的。   滕彧抬眼扫了眼众人,沉声道:“这是你们的家主夫人,今日我便在此将话放下,以后若是有那不长眼的,滕氏族法伺候”。   沉冷的声音让众人打了一个哆嗦,想起族法之下的那些人,登时不寒而栗,为免责罚,众人立马立誓下决心,保证会特别特别尊敬家主夫人。   滕彧满意点头,抱着累坏的的宝贝向府内走去。   来滕府足有七日,除去前两天被滕彧带着认识了一下府中的人外,许乐便跟着滕府的小霸王滕悦在府内乱窜,每天不到用饭时间几乎是不见人的。   着许多日里,许乐虽然还未将滕府全部都摸透,却也差不多了,毕竟身边有个多动的滕悦,他就是想不知道都没可能。   滕府很大,能引起许乐兴趣的却唯有府中最东侧的小花园…中的几座小土坡。加之小花园中树木占多数,所以看起来就像一座微型农庄一样,这让许乐十分开心,看来自己不用怕没事可干了。   许乐重生前,在大学里是学农林的,且最喜花草和种茶,这座小花园的环境简直像为他量身订做的。   同滕彧商量后,滕彧便将小花园的使用权给了他,并派了几位园艺师父供他使唤,之后,便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许乐也知他这许久未回来,定有许多事务堆积了下来,所以也不去打扰他,乖乖的带着人整理自己的小花园。   那些被指派给许乐这位家主夫人的园艺师起初还对他有些轻视的,毕竟还是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娃娃。但他们在见过这位家主夫人的种植手艺时,皆惊为天人,那些千奇百怪却又极为有用的法子,简直让几位园艺师佩服的五体投地。   在府中的时光是过得极快的,眨眼间三个月便悄然而过,被许乐命名为“茶园”的小花园不复原本的杂乱,如今园内花草树木错落有致,郁郁葱葱,围绕着许乐改植好的“茶山”十分好看。   这日,滕彧终于处理好了几乎堆积如山的事务,想起多日不曾好好陪着的宝贝,召来人问了自家宝贝的去处,便起身向小花园走去。   未走几步,又想起近几日乐乐身体的异常,便召来管家吩咐叫厨房最近多做些乐乐爱吃的,才放心往小花园走去。   不想,还未走出院子,便见自家宝贝身边的侍从神色焦急,匆匆忙忙向小院儿跑来。   “家…主,家主,不好了,夫人在茶园松土的时候突然晕倒了,您、您快去看看吧”,小侍从见着滕彧,便停下喘着气报告着。   滕彧脸一沉,寒声问道:“怎么回事”?   小侍从一缩脖子,道:“小的不知,夫人今早还好好的,胃口也不错,这次晕倒也不知为何,家……”   未等小侍从说完,滕彧一提气向小花园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蒸包子啦   滕彧匆匆赶至茶园,正见一众侍从花匠簇在宝贝身边着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匆忙拂开众人走到里面。   众侍从花匠见家主来了,忙不迭向两边散开,慌张地向滕彧行了礼。   滕彧摆摆手,将还晕在草地上宝贝抱进怀里,稍作检查后见没问题后,才问道:“谁能告诉我夫人为何会在茶园里晕倒?不是叫你等好生看护的吗?”   众人皆是左右悄悄,最后一老花匠上前一步道:“回家主,今日朝食过后未有多久,夫人便唤我等前来,说是又想出一种新的种植方法,唤了我等来想教一教我等,可,我等愚笨,教了三遍之多也未掌握要领,夫人便又教了几回,想是…”   滕彧听得直摇头,他是知道的,自家宝贝的身体不说多好,但也不会因为只多教了几遍学生而晕倒。见也问不出什么,便吩咐了人自去做自己的,便抱着人回了院子。   这边滕彧刚刚将人安置到床上,去请大夫的小侍从便带着人回来了,滕彧将人请进屋里,说明了情况,大夫便坐于床侧竹凳上替许乐诊治。   约有一刻钟,大夫捻了捻为数不多的几根胡须,微笑道:“滕家主不必忧心,这位小公子…”   滕彧蹙眉道:“这是我夫人”。   大夫恍然,起身恭喜道:“那真是恭喜滕家主了,另夫人并无大碍,只是刚刚有了身孕,年纪又小,身子便有些不适,待我开几副安胎药,再佐以些许补物,吃些日子便无事了”。   霎时间听到这个消息,给滕彧的冲击不小,呆了两秒,不过到底是做久了家主的人,立马沉下心神,问明要注意的问题,便叫来管家送人走了。   待大夫走后,滕彧神色瞬间柔和下来,坐在床边看着自家宝贝,那种满足感几乎要撑爆胸膛,他以前一直不明白那些因为孩子而成婚的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延续后代只是一种义务,然而亲身经历过后才知道那种感受,荡在胸口温温热热,说不出口,却是实实在在存在。   滕彧盯着许乐的小腹看的出神,丝毫未看到自家宝贝悠悠转醒。   许乐将将醒来,便见自家男人眼神温柔,盯着自己的小肚子看得出神,霎时间惊出一身冷汗。   开始许乐还没怎样,但也止不住一直被人盯着,恼羞道:“滕彧,你在看什么呀”。   滕彧一惊,回头见自家宝贝面色通红,眼中满是恼怒,问道:“乐乐,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乐气结,鼓着脸气道:“被你盯得哪里都不舒服了”。   滕彧失笑,连着被子将他抱进怀里,在他耳边温柔的低喃:“宝贝,咱们有宝宝了,我们要做爹爹了”。   许乐一呆,结巴道:“宝、宝宝?”   滕彧笑道:“对啊,宝宝,我的宝贝要做小爹爹了”。   许乐眼泪刷拉一下没有预兆的掉了下来,滕彧一惊,心中有些懊恼,明知他一直就比较在意自己可以怀孕这件事,如今这样直白的告诉他,怕是被吓坏了。   滕彧连忙哄道:“宝贝不怕,若是不想要,咱们就晚些时日再要可好?”心中虽痛,却也不想自家宝贝受委屈。   许乐摇摇头,趴在滕彧怀里,委屈道:“你真是马后炮的很,明明都有了,怎么还能不要了呢?你一定是这世上最坏的爹爹了”。   滕彧失笑,心道方才也不知是谁被吓哭了,手上却是将人抱得更紧了,想到孩子又道:“我们的婚事要提前安排了,不然再过些时日,你身子重了便不方便了”。   许乐乖巧点头道:“听你的,我只管好我的茶园便好了”。   滕彧宠溺的亲亲他的鼻尖,道:“行,一切都有我呢”。   “再过些许日子,伯父伯母便要到了,到时若是爹娘也恰好回来,那我便整日陪你可好?”   许乐扁扁嘴道:“有了爹娘,我才不要你呢”,说是如此,小身子却是一个劲儿往滕彧怀里钻。   滕彧失笑,抱在怀里这里捏捏那里亲亲,喜欢的不行。   两人闹了好一会儿,滕彧见外面天不早了,便唤了人摆饭,亲自伺候自家宝贝用饭。   再晚些时候,司少宇带着滕悦回来,滕彧差人喊了来,告知了这个消息,乐得滕悦不行,直呼自己要有小侄子了。司少宇却是嫉妒的很,这才认识了多久便有了,自己同滕悦成婚足有一年了,也没见着动静,不过却也是为着他们高兴地。   晚上,因着这件大喜事众人一起庆祝了一番,各自酒足饭饱,滕悦被司少宇扛回房造人不提,许乐却是同滕彧回房后讨论许久宝宝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婚礼(一)   自从被诊出怀了宝宝,许乐便成了滕家的重点保护对象,不管是吃喝行住还是穿戴之类,皆是怎么舒适怎么来,怎么安全怎么来,简直要被养成残废!!!   终于,在许乐被滕彧地无数地强行按到床上时,许乐爆发了。   “我不要整天躺在床上了,我要出去,我要去茶园,我不要理你了呜呜…”,许乐边哭边说,简直不能更伤心。   虽然滕彧早就询问了大夫玉璧怀有身孕时的一切要注意的事宜,但遇到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心疼的不得了。   忙哄道:“乐乐乖,这几天天凉,你又有孕在身,还是小心些为上”。   许乐靠在滕彧怀里兀自伤心,当然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倔强道:“我就要出去”,说着伸出一只手打着嗝严肃道:“我已经有三天没有出房门了”。   “噗”,滕彧轻轻握住自家宝贝两根手指,轻笑:“嗯,我知道,但是今天不行,不过我答应你,等过几日伯父伯母到了,我便放你出来,好不好”?   许乐还想狡辩争论一番,但顶着滕彧温柔的目光怎么都说不出口,苦恼低头,小脑袋轻轻抵在滕彧胸膛上,撅撅嘴,道:“……好吧!”   滕彧失笑,温柔的将他揽进怀里。   五日后,天气转暖,许家父母到了,滕彧的父母…也赶巧一般回来了。   所以,许乐兴奋地心情还没持续多久,便迎来了人生中的一大险事——见公婆。   会客厅里   滕父滕母坐在上座,满眼慈爱的盯着自家儿子身边的人,简直要看出一朵花。   许乐紧张的坐在滕彧旁边,整个人都不好了,明明昨晚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要见家长了呢?许乐简直欲哭无泪。   良久,双方都未开口,许乐看一眼滕彧,用眼神询问:怎么办?滕彧回:自己看着办。   许乐无语,囧囧的看着滕彧的父母,轻声道:“滕伯父滕伯母”。   见许乐开口,滕父滕母的眼神又柔和了三分,深觉这个儿媳不错。滕父点点头未说话,滕母开口:“好孩子,第一次见面我们也没准备什么,不要介意,待你们大婚一起给”。   “不用了,之前没能拜见伯父伯母已是失礼了,再说我是小辈,这…”许乐十分纠结,简直不知该如何说话了,虽转头去看滕彧。   滕父滕母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对这个儿媳更加满意了。   滕彧见自家宝贝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心里一软,道:“那便按父亲母亲说的做吧,乐乐怀有身孕,需要多多休息,我们便先回去了”。   滕父点点头,问:“婚礼一事如何了”?滕母听了也点点头。   滕彧道:“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父亲母亲再帮着过一遍,若有不妥便要麻烦父亲和母亲了,这几日,我便专心陪乐乐”。   滕父滕母答应下来,滕彧便带着许乐回小院了。   待滕彧和许乐走远,滕母侧身看着滕父道:“老爷,亲家公亲家母一行也是来了的,我们便请他们一起来商量婚礼的事吧,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亲家的意见也是很重要的”。   滕父点头道:“你说的在理,那便遣人将亲家请来吧,婚期便是这几天了,早些商量好也防止到时忙乱”。   滕母点头,唤了侍人婢子等备好茶水点心果品,再唤来管家仔细吩咐,件无遗漏,便遣了管家前去请人。   将人请到,一番寒暄之后,一众人便进入正题,直至晚饭前夕才将婚礼事宜全部理顺,收拾的差不多。   见已是晚饭时间,一众人又转移饭厅,饭桌上,边用边讨论,直至饭后,终是讨论妥当,见天色已是不早,一众人便各自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  (づ ̄3 ̄)づ╭?~感谢留言评论的宝贝们!   最近两周要考试,所以会更新的更加慢一点,还请原谅则个>-<   ☆、婚礼(二)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滕彧与许乐的婚期便到了。   玉璧成婚前三天是不得与所嫁之人见面的,所以,许乐自三天前便被自家爹娘接出滕府,暂住在新买的宅子里。   早上天还未亮,许乐便被许母白氏叫醒,在侍人的伺候下,焚香沐浴,更衣束发,再戴上婚礼时需要的玉饰,香袋,许乐觉得这一场婚礼下来,命可能都要去掉半条。   玉璧婚时虽不必如女子成婚时那样繁琐,但迎娶玉璧却是有祭天一说,毕竟玉璧乃是天赐福体,迎娶玉璧便等于向天要人。   辰时过半,迎亲的人便过来了,本来好好的许乐却在这时怯场了。   “娘,我,我改日再成婚不行吗?我才十六岁,现在成婚是不是太早了”许乐紧张的话都说不顺溜了。   白氏坐在许乐旁边,摸摸他的小脑袋,眼眶有些红,“乐乐乖,娘也不想你这么早就嫁人,你还这么小,但总不好让滕家白白筹备一次婚礼吧?再者说你有了身孕,你想未婚生子背负骂名爹娘还不舍得呢”。   许乐眼眶一红,心里感动又难过,倾身抱住白氏,“娘”。   白氏拍拍他的背,轻轻叹一口气没再开口。   这时管家匆匆而来,拜道:“夫人,滕家主来迎亲了,小少爷该出去了”。   白氏轻叹,“走吧,别误了时辰”。   许乐起身,嘟囔,“怎么这么快啊”。   走至门边的滕彧简直啼笑皆非,迈步走进屋内,“吉时本就这个时辰,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许乐见他一身红衣,无比帅气,脸不由一红,“没有怪你,就是舍不得爹娘”。   滕彧将他揽进怀里,轻声哄道:“不必如此,待成婚后又不是不能回来,什么时候你想回来了,便同我说一声,我陪你”。   许乐点点头,算是想开了。   两人说了没一会儿,便听外面唱官唱吉时已到,滕彧便替自家宝贝整整衣服,牵着人向外走去。   两人敬了许父许母酒,告别许家人后,便在唱官唱和中上马上车,向着滕府行去。   ……   待拜过堂,祭过天,许乐便被送入了新房。   坐在新房里,许乐深深呼出一口气,心道终于结束了,简直半条命都要没有了。   大概过了有两个时辰,门外传来一道有些凌乱的脚步声。   许乐知道是滕彧回来了,便立刻起身去开门。   ‘吱呀’,扑面而来的酒气熏得许乐后退了几步,许乐让滕彧走进来,担心的说:“怎么喝这么多呀,快写进来去洗洗,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不然明日定然会头疼的”。   滕彧将自家宝贝揽进怀里,附身在他耳边说:“这是我故意撒上去的,不然今晚为夫可能就不能回房陪夫人了”。   湿热的空气附在耳边,许乐脸一热,双手使劲推他“少不正经了,既然没醉便快些去沐浴,臭死啦”。   滕彧低笑,胸膛的震动让许乐的脸更加红了,简直要与身上的红色嫁衣同色。   滕彧见自家宝贝着实是羞窘的不行,终于良心发现不在调戏他,将自家宝贝抱到床上,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宝贝等我”。   许乐红着脸乖巧的点头,眼睛亮亮的,十分诱人,滕彧克制的在许乐嘴角印下一吻,起身去沐浴。   等待的时刻特别难熬,尤其是这种时刻,既期待又紧张,许乐躺在床上感觉心里的小鼓快要敲破了,明明已经经历过却还是如此让人不知所措。   “在想什么?”低沉微微沙哑的声音将许乐的思绪唤回来。   许乐脸上刚刚才下去的热度便再次升了上来,不知所措的看着滕彧,双手都不知要往哪里放好了。   滕彧俯身将自家宝贝抱进怀里,满足的叹息道:“你终于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许乐抿起唇,眼神认真,靠在滕彧怀里伸手环住他劲瘦的腰身,道:“嗯,你也完全属于我了”。   一声低笑自滕彧的胸膛传到许乐心里,许乐心里一暖,紧了紧抱着滕彧的手。   滕彧十分愉悦,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滕彧突然问:“宝贝,我没是不是还未饮合欢酒”?   “咦?是哦”,许乐呆呆的应声。   “呵…既然如此……”,顺着话锋取过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那我们现在变喝了吧”。   未等许乐反应过来,唇便被堵上,唇齿被撬开,醇香的酒水渡进来,原本的不安瞬间被抚平,软下身子靠在滕彧怀中,特别安心。   衣衫被褪下,白皙的肌肤上被印上点点红梅,渐渐升高的体温,被放下的床帐,纠缠的身体…   洞房花烛,缠绵夜,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怎么写好了>-<   ☆、云雾仙株   自许乐与滕彧成婚后,本来还很空暇的时间渐渐变得忙碌起来,毕竟滕彧是藤家家主,许乐作为家主夫人要协助处理的事情还是很多的,待许乐随同滕母学的差不多可以独自处理内宅之事而不会忙乱后,已是三个月之后的事了,而这时许乐的肚子也大了。   这天晚上,情事过后,滕彧边给怀里的宝贝揉着纤腰便问:“宝贝,随母亲学的如何?”   许乐半睁着眼睛,声音糯糯:“嗯,娘说我学得差不多了,以后便可独自处理一些事了”。   “唔”,滕彧刚想继续问,便被自家宝贝的一声呻吟打断。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滕彧急道。   许乐摆摆手,道:“无事,宝宝又调皮了而已,这一个月来我都习惯了”。   许乐说的轻松,滕彧却是有些紧张的,毕竟是第一次见证生命的成长,总是新奇又担心的,那份小心翼翼让许乐都不想说什么。   滕彧摸摸许乐的肚子,柔声道:“也快六个月了,以后也不知会如何,在小崽子出生之前你还是不要在操劳的好,家里的事暂且交给母亲,你安心的休息便好。”。   “我才不要,整天闲着没事干会无聊死的,而且每天只有在吃饭净身的时候才能动一动,多憋屈啊,反正府里的事管不管我无所谓,只要我能每天动一动就行”,许乐十分不乐意。   滕彧抱紧自家宝贝,心里十分无奈,不过到底心疼他,只得无奈的答应下来。   两人聊了也有一会儿了,又是经了情事,许乐早就累了,在滕彧轻拍之下很快便睡着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许乐撇下了管理府内事务,专心伺候种在茶园的几株茶树。   在种茶树的土丘中央,许乐嫁接了几株同前世的庐山云雾差不许多的茶树,那是滕彧在外办事的时候给许乐带回来的,滕彧也不知叫什么名字,只知那是茶树,是从一座无名山下的客栈里得来的。   这种茶树长势十分不稳定,在许乐将茶树嫁接好的这近一年的时间里,这几株茶树竟然出现了三个生长期,每个生长期的时间倒是相同,皆是三十三天,但毕竟同前世不同,许乐也有些摸不准这几株茶树的习性,只是根据前世的经验结合现在的环境之类小心的伺候着。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着,一转眼间,已经接近新年了。   这天吃过早餐,滕母喊了许乐留下说话。   一众人移步花厅,坐罢,滕母问:“乐乐,你这身子也有七八个月了吧”?   许乐乖巧的点头回答,“是的娘,八个月零三天”。   滕母神色有些欣喜,点头问:“稳婆与接产大夫都安排好了吗?需不需要娘和你爹帮忙安排人”?   “不用了娘,这些滕彧早几月便安排好了,前前后后安排了十人有余,产房也早已收拾妥了,其他也是一应俱全,娘不必担心”,许乐作为一个男人同自己娘亲说起这些还是有些脸红,不过也不会因为害羞便应付长辈,仔仔细细回了话。   “噗嗤,这个小子,没想到他还如此有心”,滕母听着这话十分开心。   又说了一会儿话,滕母便放许乐回去了。   走出花厅,许乐深呼一口气,领着小厮向茶园走去。   许乐刚刚走进茶园,便见众园艺师父聚在云雾茶树前不知在讨论什么。“诸位师父在讨论什么问题”?   听见许乐的声音,众园艺师父起身给他请了安,资格最老的园艺师关老上前两步说:“夫人,今日那几株云雾茶树枝叶之上生出一些雾气,我等在此观看了一些时候,却是还未研究出什么门道来”。   许乐听后眉头一皱,后又是一喜,看的园艺师们一头雾水。   许乐紧走几步上前,看着眼前几乎是隐在薄雾后的云雾茶树,顿时眉开眼笑,许乐从不相信世上真有这种云雾,不想今日他便见到了,还是自己亲自培养的。   ‘山间有云,轻似薄雾,云中有树,其曰云雾仙株,摘其饮之,可净身,可大寿’,许乐记得自己前世曾在一本野史中看过一段话,这段话便是描写这种茶树的,不曾想……   待许乐摘取了一些嫩叶,有仔细吩咐好园艺师父们如何照顾这几株茶树,许乐才满意的拖着有些分量的身子往回走,一路上都是笑眯眯,十分开心。   若不是现在身子太重,许乐都想蹦跳着回去同滕彧分享自己的喜悦。   回了院子后,见滕彧还没回来,许乐便吩咐小厮将他采摘的茶叶小心的放到小竹框里,自己去喝了一口水后便开始炮制茶叶。   许乐边回忆以前的知识一边开始着手制作茶叶。云雾茶有“三不采”,曰:‘紫芽不采,病虫叶不采,雨水叶不采’,这一步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便是正式制作。   将采回的鲜叶放到阴凉通风处,薄摊开,接下来的两个时辰便自由晾干便可,他可以去准备其他制茶的工具。   炒茶主要手法是双手抛炒,先抖后闷,抖闷结合,每锅叶量较少,锅温不高,炒至青气散发,茶香透露,叶色由鲜绿转为暗绿,即为适度,时间约半刻,这边是杀青了。   接下来是抖散,为了及时散发水分、降低叶温、防止叶色黄变,刚起锅杀青叶置于簸盘内,双手迅速抖散或簸扬十余次,这样可以使香味鲜爽、叶色翠绿、净度提高。   在圆簸箕内用双手回转滚揉,成条后,再行抖散,炒二青、理条和搓条均在锅中进行,边炒干,边成条,炒至茶叶八成干时,略加拣剔,即将茶叶握入手中,利用掌力将茶条相互摩擦,使芽叶中的茸毛竖起,白毫显露,这个过程,叫作“提毫”。最后将茶叶烘干,待茶叶用手捻能成粉末时下烘,稍经摊凉,装罐收藏。一般用双手回转滚揉或推拉滚揉,但用力不能过重,以保毫保尖,当八成成条即为适度,这便是制茶时最为重要的一步揉捻。   再是搓条,这是进一步紧结外形散发部分水分。初干叶置于手中,双手掌心相对,四指微曲,上下理条,用力适当,反复搓条,直到条索初步紧结、白毫略为显露时即可。搓条温度应以烫手为宜,约用一刻钟完成。   通过做毫使茶条进一步紧结,白毫显露,茶叶握在的手中,两手压茶并搓茶团,利用掌力使茶索断碎。而后便可再次炒茶,当用手捻茶可成粉时即行起锅,再干时手势要轻,尽量减少碎断。(o( ̄▽ ̄)d来自傲娇的度娘)   炒制结束后,许乐已是累出一身汗,可心里却是满足又开心的,心道等滕彧回来后泡给他尝尝,便将炒好的茶放到盛放茶叶的茶具里,回到内室休息去了。   滕彧回来后,在外室没见到许乐便径直进了内室,见自家宝贝正宝贝抱着被子睡得正香,轻笑。   换下衣衫,去了身上的寒气坐到床边,看着自家宝贝,滕彧冷硬了一整天的脸色瞬间柔和下来。   “宝贝,我回来了”,滕彧轻轻拍着许乐的背,柔声喊道。   “唔”,许乐翻了个身,揉揉眼睛,看见坐在床边的滕彧,“你回来啦”。   滕彧轻声道:“嗯,回来有一会儿了,怎么现在就睡下了?”   听见滕彧问,许乐才想起来自己睡前想做的事,想着便立刻起身,匆匆取过桌边的木盒向着外室走去。   滕彧见他神神秘秘,心下好奇,跟过去一看,见他只是在泡茶,轻笑道:“我道是干什么,就是泡个茶你急什么?若是摔倒怎么办”?   许乐也不看他,只说:“再过片刻便知道了,你先过去坐,我一会儿便端茶过去”。   滕彧向来拿他没办法,只得听从,乖乖回内室坐好。   不想半盏茶不到,便从外室飘来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下一刻许乐便端着茶盏走了进来。   倾身斟满一杯,许乐将茶往滕彧面前一推,道:“尝尝看,这可是目前仅有的一点茶”。   滕彧也未多言,径自端起茶盏呷了一口,热茶自喉间滑下却没有太重的灼热感,沁人的香气自体内升腾,这都不算新奇,让滕彧有些惊讶的是,自茶水下肚后,身子顿时轻快了许多,自己停滞许久的功力也似有松动,怕是巧合,经再三验证,果不其然…   滕彧放下茶盏,右手轻击桌面,严肃的不行,许乐意为茶水有问题,吓得眼眶瞬间红了。   “彧,你你没事吧,我就是想跟你分享我的成果,不知道这个茶有问题”,许乐见滕彧好一会儿话,吓得不轻,简直要哭出来,特别特别担心。   滕彧轻叹,将他揽入怀里,“宝贝,这是哪里来的”?   许乐不解道:“这是你给我带回来的茶树啊,有什么不对吗?我觉得很香啊”。   滕彧轻叹,轻声给他解释其中的原因,分析其中的危险。   许乐听得一呆,完全不知道自己好好的茶树为什么会引起争夺。   滕彧见他疑惑的神色,便知他还没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便跟他详细讲了这其中的原因种种,许乐听得满脑袋黑线,他果然是忘记了,这已经不是红旗下的法治社会了。   不过许乐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至少他懂是非不会无理取闹,所以他答应滕彧待云雾仙株长成并全部采摘后,全部给他处理。至此此事才算揭过。   晚上,待用过晚饭之后,滕彧让许乐泡了一壶云雾仙株,并喊过司少宇,两人在书房商议到月上中天才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周(捂脸)抱歉抱歉抱歉~~~   ☆、第十六章 幸福就是十六岁嫁人十七岁当爹?   眨眼间,新年便到了。   苍川大陆的春节同许乐原来世界的春节并没有什么不同,最起码许乐是这么觉得的。   新年这几天,滕府上下忙得不可开交,尤其是今年府上又多了一位夫人,要准备的东西就多了许多,所以每当许乐想出门走走都要想想走出院子而不被挤到撞到的可能性。   好在忙碌也就那么几天,新年一过,附上又恢复到了以往的井然有序,这让向来喜静怕麻烦的许乐十分开心。   时间是怎么留都留不住的,春节过后时间仿佛过得更加快了,许乐的心理建设还未做好,腹中的小家伙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出来了。   这天几乎来的任何预兆,明明距离生产的日子还有几天,但腹中的小家伙可能已经等不及了。   这天许乐挺着大肚子在帮滕彧泡茶,茶依旧是云雾仙株,只是许乐的制茶手艺提升了,这差的味道和功效便更加明显了。许乐泡完茶,刚刚给自家男人端到书房,结果一杯茶还未倒满,许乐的肚子便疼了起来。   “唔,好疼”,许乐站在书桌边,扶着肚子痛呼。   滕彧吓得手一抖,手中的账目便被撕成了两半,起身上前抱住许乐,“宝贝,怎么了?是不是小崽子又踢你了”?   许乐白着脸,道:“彧,我呼、呼,我可能要生了,快抱我去产房”。   滕彧急急忙忙将许乐抱进产房,本想在里面陪着他的,结果稳婆大夫都嫌他碍事,便将他毫不留情的赶了出来。   滕彧站在产房外面站也不是坐也不安,所以一直在走来走去。   滕母见他急的脸都白了,便有些心疼,“彧儿,你先坐下喝杯茶,大夫不都说了吗?乐乐这一胎胎脉稳健,十分健康,你不必担心“。   滕彧也是知道这些的,但自家宝贝在里面受苦,心里即便知道是安全的也担心不已,而对于不能陪自家宝贝生产,滕彧是既遗憾又愧疚。   两个时辰后,一声婴儿的啼哭声自产房里传出,滕彧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走进产房。   稳婆们的工作效率还是很高的,滕彧进门时,许乐正白着脸看着身边的身便被清理干净的小崽子。   滕彧走到床边坐好,亲亲许乐,心疼的说:“宝贝,辛苦你了,睡会儿吧,等睡醒了再看小崽子也不迟”。   许乐也是累得不行了,但也是想等滕彧过来,所以现在滕彧就在身边,许乐便安心的对着滕彧笑笑,沾枕即睡。   滕彧见自家宝贝睡了,帮他掩了掩被子,才低头看躺在自家宝贝身边睡得正香的小崽子,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是感觉心脏仿佛被什么充的胀胀的,十分满足。   滕彧探手摸了摸小崽子红彤彤皱巴巴的小脸蛋儿,出乎意料的软,吓得初当爹的滕彧迅速将手收了回来,深怕一不小心便将小崽子的脸蹭破了。滕彧又转头看着许乐,眼神柔和的不可思议。   ……   转眼三年过去,许乐已经二十岁了,距离他来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四年多了,这期间他不仅寻到了相伴一生的人,还得到了一个可爱的小宝贝儿。   “常暖,小少爷呢”,许乐从茶园回来,换过衣服便叫来侍人问自家调皮捣蛋的儿子的去向。   常暖行了礼,恭敬的汇报,“小少爷在老家主那里,今日用过早饭之后便被老家主接走了,说是得了一件小玩意儿给小少爷玩,叫夫人不必担心”。   许乐点点头,起身向着书房走去。   “扣扣,彧,我进来了”,许乐在滕彧的书房外,轻声询问。   “进来吧”,滕彧沉声回答。   许乐便推门进去,门刚刚掩好,便感觉背后贴上一片坚实火热的胸膛,身子一软,靠到滕彧身上。   两人一番亲热后,许乐揽着滕彧的脖子,“彧,再过几日花尖便可收了,你想怎么处理”?   滕彧将人拉进怀里,满足的叹息一声,“终于吃到嘴了,这几年有了小崽子我们两个亲热的时间都少了”。   许乐羞得脸通红,伸手打了滕彧一拳,“没个正经,我在跟你说正事呢,你在想什么”。   滕彧失笑,自家宝贝都是当爹爹的人了,还这么青涩。滕彧紧了紧臂间的纤腰,道:“还同以往便好,放在拍卖场拍卖,这些你不必担心,我会安排好的”。说着手已经开始不老实,沿着纤腰有向下的趋势。   “啪”,许乐毫不留情的拍掉在自己身上使坏的大手,起身抖着腿穿衣服,“不能再来了,嘟嘟该回来了,一会儿嘟嘟定会找我的”。许乐穿好衣服便走了出去,只留滕彧黑着脸躺在榻上。   许乐刚刚走出书房,腿便被一只圆滚滚的小肉球抱住了。   “爹爹爹爹”,小肉球嘟嘟叠声喊着许乐,可爱的样子暖的许乐心都快化了。   许乐忍者腰间的不适抱起自家宝贝儿子,问道:“今日在爷爷那里淘气了没?有没有惹祖父祖母生气”?   嘟嘟抱住许乐的脖子,嘟着嘴巴声音糯糯,“嘟嘟每天都很乖,今天也是,没有惹祖父祖母生气”,说着还伸出小胖手,得意道:“爹爹看,爷爷奖励给嘟嘟的”。   许乐应声看去,只见胖乎乎的小爪爪上缠着一串墨绿色的珠子,映着嘟嘟白白的小手十分好看,许乐即便再不识货也知道这一串珠子的价值,心里不禁感慨老爷子的财大气粗。   “真漂亮,嘟嘟待着很好看”,许乐从善如流,滕嘟嘟小盆友便十分开心的摇头晃脑。   “呀,父亲抱抱”,许乐本想抱着儿子去吃点东西,还未走,便见儿子张着小胖手对着身后要抱抱。   滕彧关上书房门走过来将胖嘟嘟抱进怀里,“宝贝,今晚吃什么”?   许乐想了想道:“你想吃什么”?   滕彧轻笑,“你做的我都喜欢”,许乐无语,明明挑食的很,不过当着儿子的面便没揭穿他,甩了个眼神给他让他明白。   滕彧失笑,点头。“宝贝,今天晚上吃蛋蛋羹吧”,这时,小捣蛋插嘴报菜单。   许乐听着他喊宝贝无语极了但又不能跟个小宝宝计较,只得暗暗地瞪滕彧。   滕彧失笑,牵起自家宝贝的手向后院走去,边走边教训儿子:“儿子,这个宝贝是父亲的,可不是你能叫得,等你长大了自己找到了宝贝才能叫,记住了吗”?   胖嘟嘟懵懂的点点头,完全不知道父亲在讲什么。   许乐握拳打他,“怎么教儿子呢”。   滕彧拉住自家宝贝的手,反问:“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能叫自家爹爹叫宝贝吗”?   许乐被噎住,完全无法反驳,只能叮嘱儿子不要听父亲的……   夕阳照下,斜打在一家三口身上,如同一幅画,唯美又暖心。   【结局】 ╔☆→—————————←☆╗ ┊小说下载尽在 书本网 ┊ ┊ 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             ┊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    ┊ ┊    本人不做任何负责】┊ ┊             ┊ ┊ 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